拜访,看她径直走进来也不吃惊,接引她的还是上回那个小侍应,很是热情的引她到一边坐下,给她端了杯摩卡。
隔着玻璃杯,热热的温度熨烫着手心,暖入血液,直抵心房。
兵荒马乱的飘荡这么些年,神经紧紧绷着,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随时歇斯底里。第一次的,在这个午后,摩登都市的小小一隅,这个柔软沙发上,她忽生倦怠,很想就此驻足,也很想就这样睡过去。
不知从何处飘来舒伯特的《小夜曲》,阳光灿烂,岁月温软。
神思缱绻之间,她偏过脑袋,玻璃上深咖的颜色掉了一小块,有温热的阳光倾泻而下,灼的她双目微微发痛,很是用力的眨着眼,试图化掉那泪光,可眨着眨着,眼皮愈发沉重……
天气虽已渐渐回暖,但到底是春寒料峭,有点冷。
她把身体蜷起来,往柔软的垫子里拱了拱,不想睁开眼。
有人走过来,轻声问了她几句什么,她什么也没听清,烦的要命,胡乱应承了几声就不再搭理。脚步声离去,没过多久又回了来,有轻薄的温暖落在身上,她更加舒坦了,裹起来翻了个身就睡过去,隐约好像听见了几声压抑着的低笑,脑袋又被揉了揉。
意识迷蒙之间,行事哪里还有什么章法,直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