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辈的恩怨,她不好多做置喙。而且丈夫疑虑的也没错,她的上半生,的确同这个血亲交集寡淡,比寻常友人还要淡几分,结婚的时候,这人甚至都不知道。
然而除夕雪夜过后,有些念头就变了,尽管母亲对于此依旧讳莫如深,但她……她一直记着他的好,多年来暗地中默不作声的对于她们一家,对于她的照顾,疼惜。她想着,或许……哪怕不说回报,自己也能力所能及的帮帮他,也是好的。听说……他过得并不好。
但他从不给她这个机会,她这个兄长,似乎遗传了母亲一副冷硬心肠,缘分断了就断了,全无再续的念想。过完年后她重回上海工作待产,也去找过他几回,他的态度温和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客气。似乎……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不在了,他整个人……同那夜也完全不同了。
他依旧尽可能的给予自己所有的,却不肯接受来自他人的丁点善意,就像是……生怕和人沾染上一点点的瓜葛一般。只一人独善其身才干净。哪怕是亲人也不行。
只是,经此一事,不需再多计较,二人渐渐便有了牵绊。说句别扭的话,她终于算是结识了自己的亲哥哥。
那天,她守着他醒转,她看见他凝视自己的目光疲惫而苦涩,没再有之前的冷淡疏离。
她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