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安瑞看见了,他明明提醒过我,叫我松手,可是我不听,我明明可以放手但我没有,没有!我把她往地上推,往树上推,我用那么大的力气……安瑞把我拉开,她当天晚上,当天晚上就断了气,就走了。”
从今往后,就像她对他说的,她再听不见了。无论活着的人如何深情,她也不会知晓。无论她再在她的坟前长跪几生几世,她都听不见了。
她甚至……连忏悔的资格都不配拥有。
黯然销.魂者,碧落黄泉,永不……相见。
江悯沉默地听着,没有说话,只是搂着她,任凭她扣着他的手腕,死死的,勒出一道又一道深刻的红痕。一边悄悄的将她瓶中的酒液倒掉,换成果汁。
“好后悔,好难过,可我真的好不甘心啊……”锦年喃喃的,已经语无伦次,又喝了满满一杯的果汁,忽然转脸,看着江悯,然后猛地起身,跑回房间,江悯连忙跟上,随之进门,只看见她翻箱倒柜,从最底层翻出一个手串。
正是促成他们因缘际会的,那只碧色的青木手串。
她拿着它,在江悯面前晃荡,又笑又哭,“看见吗,看见没……这个珠子本来也是安瑞要送给她的,是我抢了过来,很小,很小的时候,我看见他连天带夜的刻这个珠子,这是他妈妈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