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年想。
此时此刻,依稀还能看见湖畔西岸的那座小小庄园,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家。
恍恍惚惚的,锦年忽然想起臻惜还在,安瑞没走时,一家人常常坐在半山的露台上,听风,观雨,看朝阳,看日落,看云起云散,观潮汐海浪。
如今,那里空无一人,只有一座坟。
锦年心下疼痛,也疑惑着,几番踌躇,刚要开口询问为何要带她来这儿,汽车已经飞一般的掠过,并无停留之意。
“如果你愿意,一会儿可以来给她送束花。”calvin突然开口,声音有点淡淡的疲惫,“你好像……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她了。”
锦年眸光一暗,“嗯。”
是啊,很久没来了,距离上次来见她,是什么时候呢?三年,四年,五年前?
不知不觉,真的已经太久。
因为羞愧,因为内疚,因为不愿承担每次相见时那种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窒息感,所以……只能选择逃避。
“锦年,到了。”
“呃……哦。”
锦年用力眨去泪花,含糊应着声,抬头,一打眼,瞳仁骤然收缩。
“唉?那是,那是,”她失声,“为什么……”一连几个为什么,却偏偏一个有意义的字符也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