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,锦年怀疑自己甚至能够听见它正嚣张的狂笑。就和它爸爸一模一样……呃,虽然它爸爸似乎很少笑。
锦年看着软乎乎的肚皮,看着上面浅浅映出的小脚丫的形状,已经没有心情母性泛滥,而是在恶狠狠的想,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!
“咕噜噜……”可惜她的宣言没有丝毫效力,呕吐后的饥饿倒是如影随形。
认命的叹了口气。锦年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,慢慢的来到了厨房,扶墙,站在原地喘息良久,从满当当冰箱里随意扒拉出一点粮食,粗糙的加工了下。吞咽之前,忽然想起些什么,低下头,拍了拍肚子,非常认真的板着脸,鼓起腮帮:
“你听好,你老妈我手艺就这样,爱吃不吃,这是我今早最后一次喂你,你要是再敢丢出来,我绝对不会再管你,你,你就饿着吧,听见没有!”
它没动静了,锦年以为,这代表着屈服。但是,很快——
她咬了一口吐司,几乎是瞬间的,再次冲向盥洗室。
锦年这才明白,原来,那代表着无声的抗议,鄙视。
重新洗过脸漱好口,她手里一滑,突然没拿稳手中的牙杯。
玻璃碎片摔了一地。
很莫名其妙的端端就愣了一刹那,脑中有瞬间的空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