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公孙月最中意的还是那一眼热泉,蝴蝶君亦最知她所想,待她解开发冠换下衣物步入池中,蝴蝶君已然于浮木上备好冰镇并佐酒果碟,只待她入席。
酒坛开封,红色酒液倒入玉盏,登时芳香四溢。
两人一气对饮三盏,蝴蝶君接过她再次倒满递过来的酒盏,顺手还了她一碟果碎酥酪。
公孙月拿银匙挑起一匙送入口中,只觉满口香醇酸甜,不知不觉便吃尽了。
一时二人再举酒盏。
“烟笼玉台水笼纱,把酒对月云染霞;最是梦里回首处,花色如熏人如画。”蝴蝶君眉眼含笑,艳色无双:“再饮一杯,醉到三更月会更迷人哦!”
“你呢,也会醉吗?”
“当然咯,酒不醉人,人自醉!”
“是色不迷人,人自迷。”
“迷与醉,只在一线之间,我早就醉了!”
公孙月转着酒盏道:“蝴蝶君,你一直都很清醒。”
“哈哈,知我者,阿月也!不过嘛,只有你清醒才知道我清醒咯!”蝴蝶君笑眯眯看她,饶是此时,公孙月依旧腰背挺直,目光清明不带一丝迷离。
“不觉得累吗?”公孙月轻声问道,似是在问他,也似是在问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