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都不会妨碍到你的心情。”公孙月轻叹一声,伸手接了花束,问道:“方才动手了?”
清晨摘这样一捧花回来,身上自应沾染雾露水汽,蝴蝶君身上却是干干净净,连同发丝都没有丝毫杂乱,显然是重新整理过一番。
“哈哈,几只小蚂蚱,不值一提。”蝴蝶君指风一弹,几近熄灭的篝火堆无风自燃,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也转了出来,托着一枚叶包:“能影响蝴蝶心情的只有阿月,过来吃点东西吧!”
叶包里是一合清江花鱼脍,被极精湛的刀功切成蝉翼般薄片,甚至还有闲情以香柔花叶加以调制。这种鱼脍生食鲜甜爽口,于火旁一烫便熟,更有入口即化之感。
两人对坐而食,一个不断插科打诨,另一个不免受起影响亦放松了不少,只眉间的忧色始终不曾散去。
她登门游说各方、力证龙脉之谱为假一事未曾瞒人也无从瞒人,早就有明里暗里的打量试探层出不穷。这等境况原在预料之中,正如司圣理所言,无论事成与否,被触动利益的一方定会将她视作眼中钉、肉中刺,必要将她除之后快。而这,便是她唯一能直接对上最大仇人的时刻。
但凡她多活一日,仇敌便无法安寝,但凡她多斩杀一个窥探者,便有幕后一条线索曝露于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