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公孙月亦是心中绞痛万分,手上却半点不肯放松:“蝴蝶君!”
怀中人身体一震,紧接着缓缓软下来,泄了力一般倒在她肩上,公孙月转头去看,却是蝴蝶君在她怀里昏迷了过去,一直围绕他们翩飞的蝴蝶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重新变成红色。
公孙月心神微松,顾不得旁处,忙细细检查他的伤势,刚刚稍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:
内力耗尽,经脉紊乱,肺腑重创,疲弱至几乎摸不到的脉搏,遍体二十余处几可见骨的外伤。
公孙月红了眼眶,却知此时不是该伤心的时候,连忙取出护心丸先给他服下,略略将周身几处重伤止住血,将蝴蝶君背负在身上,辨明方向,纵身疾行。
前胸后背相贴,蝴蝶君的心跳越发缓慢微弱,体温也在慢慢降低,似乎生命力在逐渐流逝。
公孙月心中又急又怒又愧又痛,咬紧牙关强自冷静,竭力加快脚下速度,却没能止不住一滴眼泪划过脸颊、下颌,滴落,砸在环在她颈前的手指上。
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缓缓抬起,抚上她的脸颊,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,虚弱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:
“能等到你这一滴泪,十八年,值!”
一言出,公孙月眼泪再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