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无济于事,抓不住的流沙,断了线的风筝。
“牧之,你可想好了?”云伯父不像平日里这般亲切,月光粼粼,将影子拉得很长。他并不把他当孩子看,只问他愿不愿意携手一生与他的阿霁。
伯父用的是携手一手,而非是娶。
五岁智儿,如那兵部侍郎之子,早就嚷着以后要娶十八房小妾,邢牧之受教于父亲,也愿效仿邢家祖规,唯妻一人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他欲将扳指还给伯父,他却笑得很是肆意,直言道是天意。
邢牧之搁下笔,抬手袖口处隐约有一道伤痕,嘴角噙了一抹笑,看着疤异常温柔,就是那只小兔子抓的。幼年不愿用药,怕再次忘记她,患得患失的恐惧再也不想经历。
记忆抽离的时候,痛的并不是身,亦不是心,而是灵魂。
“初落萧萧,寒上雪霁。云家之女,命从天定。”云伯父轻吟,万千世界随之梵音歌唱,我见着时光倒流,又看山河逆转。
我不知用我寿元换来的记忆能坚持多久,亦不知芥子中的我们能否相遇,我守着的究竟是不是她?
“若终有一日她颠覆世界,你是站在她对面,还是站在她身后?”
“若终有一日她什么都没有了,你也不要她了,请放她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