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的。
那一刻,邢牧之觉得,他从来没懂过他的父亲。
如果说遇上阿霁,是他一生的开始,那么遇上余烬,便是另一个转折。
当时相国府传出他修行消息的时候,实则他已经在前往临川的路上,之后的不动声色从相国府出来的马车,不过是一道幌子。
若真是装病,那相国府逐渐没落被许多官家笑话,也没能让邢弋说一句话,每月圣上还会拨下一笔药材,赐给相国府,谁都明白,不过是圣上惋惜。
当年那个在朝堂上锋芒毕露的少年陨落,从此淡出视野,圣上的那一诺,恐怕此生都无法兑现了。
停停走走半余月,才堪堪走到临川境内,谁知便遇上了这水土不服,难受的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,趁着天还没黑,赶紧找个地方落脚,那个小村庄,便叫做天水谣。
当晚,借宿人家的主人敲开了他的房门,便跪在地上,任由他怎么扶都不肯起。
原来,这户人家有个孩子,前几日偏生害了病,也不知怎么得的,突然便晕厥在地。这病来如山倒,好好的一个少年,就躺在床上也起不来了,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请行脚医生,可明日的村选便在眼前,若是让人知道了,他们儿子便活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