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时延胳膊作支撑,侧抬一只脚,拔掉黑色高跟鞋,突地扬起来,流氓狗“汪”一下,夹着尾巴跑远。
一切仿佛发生在电光火石间。
等蒋时延回过神来,唐漾已经穿好了鞋,保持着挽他胳膊的姿势松气:“蒋时延你是不是有毒,说什么来什么,劳资新买的子弹头……”
其实以前两人也有过肢体接触。送别时的拥抱,酒醉后的搀扶,击掌,拉钩……
大概现在在吹风,也大概很久没有被保护,所以蒋大佬显得格外不自在。
蒋时延想,唐漾是真的瘦了很多,比上次见面的九十斤更瘦,现在八十,不能再多。
她下意识拉自己的时候,手搭过来,都没什么重量,细软轻飘,像……
蒋时延有点强迫症,偏偏又找不到形容词,心里像搁了只软猫爪,轻轻地挠。
蒋时延太久没接话。
唐漾抬头看他,“我没叫你赔啊,”然后,默契地看到了自己勾他的手。
如果是两个女生,唐漾觉得很正常,如果是一男一女情侣,唐漾觉得很甜,但放在自己和蒋时延身上……世界突然安静。
剩下风声沙沙,以及呼吸。
双方在恶劣的环境下装了好一会儿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