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就舍不得出来了。
裴喻寒当时正在看书,听闻她来了,便请她入座,冷念因今日有求于人,只坚持站着,裴喻寒倒也不勉强她,瞄见她手里的青竹伞,笑道:“你还特地带回来了。”
冷念反应过来,马上把伞交给旁边的小仆:“昨日真是多谢你了。”一垂首,欲言又止。
裴喻寒挥手摈退小仆,屋内只余下彼此,他问:“你昨天专门守在府邸等我?”
冷念颔首。
裴喻寒问:“你等我几天了?”
冷念答道:“四天了。”
“你可真行。”裴喻寒笑了笑,告诉她,“我平日不住那里,只有我阿姐寻我有事,我才回去一趟。”
冷念瞠目愕然:“那你……一般住在这儿?”
“是啊,白跑那么远了吧?”裴喻寒点点头,端起茶盏呷了一口,“说吧,找我究竟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”其实这屋里凉快地很,但冷念额头还是渗出细密的汗珠,犹豫片刻,讲,“我跟我爹,已经从纪府搬出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裴喻寒看着她,“我听闻,阿宁要与姜府千金定亲了。”
冷念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个消息,至于他的眼神,究竟是对她充满怜悯,还是把她当做笑话瞧,她也不在意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