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倔强随着父亲那干枯大手的不停颤抖,终于慢慢瓦解。
她美丽而灵活的眼睛慢慢地涌出了泪水,无声无息地顺着面颊向下流着,有一种让人心酸的美感:“爹……”
如烟父亲停顿了许久没有回应,只是慢慢地、迟缓地点燃了制作粗糙的烟丝,吸了一口,被呛嗓子的烟味给呛得连咳了几声,他抹了把眼睛,似乎只是在擦被老烟呛出的眼油。
如烟猛地跪了下来,抱住坐着的父亲的腿,将头靠在他的膝上,任由泪水沾湿了他的衣摆:“爹……小六的病不能再拖了,东子的学也要接着上……”
她的话没有说完,但不论是剧情中的人物,还是摄像机前的其他人,都能轻而易举地猜出她未竟的话。
在生存面前,尊严和骨气总是很轻易地就被人放弃。
在这样一个大学教授也不得不靠典当度日的年代,活下去已经花费了人们的绝大多数力气,让他们再没心思去思考坚持。
可作为一个父亲,老头的痛苦却并不会因为现实的无奈而有丝毫减少,甚至还要更深更浓,更让人难以面对。
顾一河粗糙的手掌带着些许迟疑,终究还是落在了如烟的头上。
女孩乌黑浓密的头发,在他干枯手掌的映衬下,几乎带着乌亮的光,充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