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言,重症需下猛药。咱们居惠州时,娇娇也曾见夏日酷暑时节,厨娘将腐肉一一剜除。当日你还好奇问过,为何不放在那,等用时再一并切下。”
放下轿帘,罗炜彤稍作迟疑:“娘亲是说,伯府就像那块腐肉,从根子上已是药石无灵。若是当断不断,甚至连爹爹都会被拖累。”
徐氏点头,入京前她还对伯府抱有最后一丝期待,希冀他们能看在如今夫君出息的份上,自觉维持面子上的平静。可码头之事却让她看得明明白白,伯府众人还沉浸于仅剩空架子的荣耀中。
一边苛待夫君,一边还想让夫君为他们当牛做马,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。遥想此刻在国子监读书的长子,看看身旁可爱的女儿,再遥想伯府内大半生受尽苛待的太婆母,徐氏那颗让夫君与伯府决裂的心不能再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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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大街文襄伯府内张灯结彩,正院前的空地上搭起戏台,锣鼓声中武生粉墨登场,一套俊俏的武戏登场后,扯起嗓子唱响《长坂坡》。
正对戏台的中央位置,伯府太夫人常氏满是褶子的老脸此刻却是满面红光。今日正主,满月的伯府九小姐严严实实裹在襁褓里,由三夫人抱着,坐于太夫人右侧。
“娘快看,咱们小九笑得多欢实,定是知道曾祖母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