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子是怎样的人,即便后来有了亲生儿子,他也可以奏请上疏改立世子。
偏偏他自作聪明,见识短浅生怕此事引来圣上发怒,然后另辟蹊径想出这么个损招,推波助澜弄得元恪声名狼藉,竟是恨不得全天下都同情他家有逆子。暗地里又与三王爷串联,试图早早站队,谋取政治资本。
而他之所以支持三王爷,而不是占着大义的太子,倒不是因为太子体弱或三王爷惯会装模作样。他的理由,说出来足够让人笑掉大牙。不为别的,他竟是为柳姨娘是贵妃娘家赠予,爱屋及乌,他便支持贵妃所出之子。
这年头听枕头风的男人倒也不少,但因为一个手握卖身契的姨娘,便把全府人的命运押上去,当真是世间罕见。
一桩桩一件件,单拎出来也够人恶心,更别说如今凑在一块。故而收拾起此人来,前太子爷毫不手软,反而胸中溢满了为朝廷除蛀虫的责任感。
证据都不用刻意抓,手底下随便划拉下就一大把。当天下午离开慈幼局,他便直接去了承元帝的寝宫。那边承元帝正在发愁,西北军打了胜仗,兵卒包括带军将领却都回不来,身为一未仁君他绝对该忧虑。
“嗨,这事还不好办,冲冲喜就成了。”
承元帝托着下巴,如小时候般望着他最敬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