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温度逐渐上升,每一次呼吸都热得发烫。
宋居安带着大蒋他们,刚搬开一块巨型水泥板。
每个人汗泌如雨,唇都白了,仍旧一刻不停地往下挖。
从身到心都累极了,可他们不能停。
一旦他们让自己休息片刻,哪怕一秒钟的喘息之机,可能埋在废墟下的战友,都会永远告别这个世界。
那一刻的呼吸,是六名战友的生机。
宋居安随意抹了把眼皮上的黑汗,眼睛涨红,找不到焦点。
那双手更像是机械似的,磨破了,却不知疼痛的一寸一寸挖掘。
“你手头的事故报告还没写完,这个就我来吧。”
“这水一会儿出来再喝,现在嗓子口有点怪。”
在这漫长未知的救援中,回荡在脑中的只有这几句话。
无形中,仿佛也在支撑着这个大男人奋力坚持着。
……
许禾言换上便装,走出电梯。
一出来就看到大厅中央,接连几张移动病床从救护车上抬下,轮子经过之处,留下两条长长的黑色痕迹。
像是轧过了泥水。
她不经意将视线落在那几个伤患脸上——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