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的。
不,又好像不同了。
在那里,除了抑制,还有前所未见的痛苦……以及害怕。
微不可察,却实实在在的存在。
老医生继续投入眼下的工作,银针一寸寸深入肌理。
没有人知道,他的害怕来源有很多——过去的悔恨遗憾、未来的迷茫未知。
这种感受,在这半个月里已经拧成一条麻绳,将宋居安牢牢捆住,威胁着他。
名曰告别。
他的挣扎,无人知晓。
甚至于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,这一连串的影响将持续到何时,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为此,他自我催眠,又向旁人掩饰。
他可以继续战斗,同从前一样!
也唯有在当下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,他真实脆弱的一面才会不经意地显露而出。
宋居安用力握紧了拳,不知过去多久,在最后一根针抽去时,他的手抽动了下,但又显得很无力。
……
麻醉科。
许禾言披上白大褂,拿起办公桌上的记录板,扣在胸前,去外面。
出门没走几步,发现座在休息椅上的人。
宋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