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打半斤!”
“大烧缸也要?”
“要!”
恰酒菜上来,上边乐歇歌止,胤祥左一杯、右一杯,五花八门贵贱不一的酒就灌了一肚子。酒涌上来想想更气,便再喝,口中念念有辞,也不知是说是骂,弄得几个伙计躲他远远的,店主也下楼来偷看。顷刻之间,胤祥已是喝得眼饧口滞,招手儿叫过掌柜的,笑道:“我又不是妖精,你——呃——躲什么?来来……喝喝……”
“这是爷的抬爱,”掌柜的满脸赔笑道,“小人没这么大造化,别折了小人的草料。”胤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,问道:“往日从这过,生意蛮……蛮好嘛……今儿怎么这么清……清淡?”“给爷添一盘子海蜇。”老板一边吩咐,赔着小心又道:“原是人多的,可可儿今个西市上出红差杀人,客人们都赶着瞧热闹去了!——这碗酸梅汤,是小人孝敬爷的,请用!”
“杀人?”胤祥呵呵一笑,“杀人有什么好看?软刀子杀人你见过么?”
老板见他前言不搭后语,满口柴胡,极怕生事,只好着意周旋,奉着香茶,拧着热毛巾侍候着,一边逗他说话出酒气:“爷不知道?今儿法场上出事了,刀下留人!”胤祥一笑道:“这也值得大惊小怪?杀官儿,常有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