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,十三爷!”矮胖子正往门外走,一回头见是胤祥,急忙踅转身来一个千儿打了下去,满面堆起笑来:“您老吉安!小的任伯安给您请安了!”胤祥眯着眼点点头,酒涌得打了个呃儿,胸前又躁又闷,头晕得想不成事,半晌才道:“你……就是任伯安?九……九哥府里的?”任伯安一边嗔着店家:“还不给十三爷拿醒酒石来,”一边赔笑说道:“小的就是任伯安。先前在九爷门下,前年九爷已经给我脱了籍。其实脱籍不脱籍,小的都一样是爷的奴才。”
胤祥看了一眼阿兰,那两个女子忙都蹲身万福,年长一点的女子赔笑道:“奴叫乔姐儿,其实在江夏也见过十三爷的……”胤祥没有理会,只转脸向任伯安笑道:“怪道的,我问九哥买戏班子没有,九哥说没有,原来是你这杀才招摇撞骗,打了他的幌子——那个姓胡的畜生呢?想必也在你跟前了?”
“爷问的胡二麻子?”任伯安笑道,“爷怎么会认识他?这小子忒不地道,上回九爷的二世子点堂会,我带着班子去,二爷还没听曲子,他倒先醉了,站在当院骂街,扫了二爷的兴头。这样的王八羔子还留得么?我打发他守庄子去了!”因见店老板拿来了醒酒石,任伯安忙亲自侍候着胤祥含上,用小刀削着鸭梨,一头对乔姐和阿兰道:“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