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,也许并非如此。”邬思道沉思道,“不高兴的恐怕只有大阿哥。三阿哥一击不中,退而观战,无可无不可。八爷得大于失,有什么不高兴?难道十三爷真的以为,乾坤倾而复正是四爷和您的力量么——要这么想,您齐根儿就想错了!”他说话声音很低,幽幽地像从远处传来,显得又清晰又阴森,胤禛胤祥都打了个寒颤。胤祥说道:“他这次夺嫡,闹得人仰马翻灰头土脸,有什么好高兴的?要是我,说不定就自杀了!”猛地想起高福儿被马掀翻的样子,胤祥竟不自禁格儿格儿笑个不住。
胤禛看一眼胤祥,说道:“这有什么好笑的?八阿哥超越了三个阿哥,这次进封亲王,和我一样!九阿哥十四阿哥也都升了贝勒,得大于失凿然不谬。前些日子我看他似乎有点颓唐,阿灵阿甚或服藤黄自尽,这几日我看又是一番光景。就是此刻,八王府还不知在谈些什么呢!”
“实在这才见得深了一层。”邬思道苍白的脸泛上一丝血色,“夺嫡不成,打了八爷这一闷棍,他像是懵懂了一阵子,如今早已清醒过来,没当上太子,只有心里更叫劲儿,如今他是亲王,开府建牙,更有力量与太子抗衡了!”胤禛淡然一笑,说道:“先生,也不要过于危言。无论怎样,太子毕竟重登宝座,难道还重来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