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能连个好歹也不知道!我们百十个兄弟要护不了您老和这个庄子,别说八爷饶不了我们,就是老天爷也容不得!我这就回去整治这群王八蛋!”说罢打千儿出去。刘八女笑道:“爷不必老闷在屋里。人得见风见日头才不生病,咱们出去走走吧?到底你有煞气,这些兵八爷我说了几回,沅必大都不当回事,你金口一开,狗颠尾巴似的就去收拾那群污糟猫去了。”
“他算什么?”任伯安起身伸欠着道,“两江总督见我也得青眼相加!淮安道台的小舅子奸杀妇女,不是我在刑部说话,只流配三千里?”说罢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,一街两行的长随庄丁见这两个主子出来,都放下手中活计退到墙根,垂手侍立。
此时已是酉初时分,才交仲秋的节气,天时尚长,一天莲花云静静的一动不动,树影婆娑中一轮浑圆的太阳沉沉西下,显得恬淡安谧,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夜晚会有什么凶险。两个人迤逦来到西北角——就是胤禛胤祥路过的湖广会馆院落,已改成了刘八女家戏班子住地——便闻梨香院内调筝弄弦,隐隐还有人在对口白。走近了听时一个丑儿说道:
“春香姐姐,你方才奶孩子我瞧见了!”
“你瞧见什么了?”彩旦问道。
“说不得,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