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他是谁的人,我非杀他不可!”胤禩这才明白,是为杀丰某,来府里当面和自己说话来了,因笑道:“姓丰的不是我的门人,毫不干疼痒。其实就是我的门人,在外头胡作非为,我也从不袒护。四哥往后遇有这样的,尽自严严地办他几个,也是成全兄弟的名声儿。”
胤禛听着,似乎情绪好了些,摇头笑道:“真是叫人没法子……我有时真想一刀剃去这万根烦恼丝,落个六根清净心地安然!”胤禩也是一笑,说道:“四哥信佛,才有这个想头。自家兄弟说说罢了,真要学梁武帝舍身投佛?哦——那个方苞如今怎样?那年他出事,我们还保他来着,怎么又遇上了万岁?”胤禛起身漫步踱着,随意观玩着壁上的字画,良久才道:“这事我也不太清楚。听说是方苞骂了丰升运,刚好万岁微服在场,听见了,姓丰的要拿人,才惹出的事。方苞如今已经进上书房侍候,他来京你问问他本人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“是么?”胤禩惊讶得几乎站起身来,“怎么没见诏谕,邸报上也没说呀!”胤禛无所谓地说道:“我是见张廷玉写给太子爷的禀札里写的。方苞不封官,白衣入相。自中唐以来恐怕就这么一个吧?这是异数!”胤禩沉吟着说道:“确乎如此。就是李泌布衣拜相,也还是封了官的,万岁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