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的斗牌,雍王府几时有过这规矩?”
几个家人乍听这一声,猝不及防看见这位朝野无人不怕的冷面王爷站在近前,顿时吓得木了身子,焦黄着脸拿着纸牌慌得没做手脚处。好容易回过神来,把牌扔进火盆里一齐跪了。司阍的老黄头一边磕头一边乞饶道:“四爷,大长天儿没事,就忘了四爷的规矩,我们再不敢了!”
“再不敢了?”胤禛哼了一声,“你们已经敢了,还要‘再’?——高福儿呢?叫他来!”二门上守望的小厮们见门上长随们一个个磕头如捣蒜,回不出胤禛的话,忙飞跑过来跪了道:“高管家吃过早点就出去了,说是给世子爷买书去了,还没回来呢!”胤禛正要说话,冷眼见弘时弘昼弘历兄弟三人从西花园月洞门出来,蹑脚儿躲着自己要往东书房去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断喝一声:“站住!过来!”
兄弟三人对视一眼,只好站住,蹭了过来,垂手侍立。胤禛冷笑一声,说道:“好得很!我在外头忙国事,家里人斗牌的斗牌,逛花园的逛花园,溜大街的溜大街,没王蜂儿了!”弘历见两个哥哥脸色煞白噤若寒蝉,忙跪了赔笑道:“王爷错怪了我们。原本都在东书房读书来着,墨雨来说邬世伯回来了。王爷又不在,怕冷落了邬世伯,我们过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