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像独身一人穿行一个暗无天日的胡同,无一人可谈,无一人可问,无一人指迷津,也不知尽头何处。风急天寒路暗……我是什么况味?”说罢,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,“我真怕你一去不回,或者——”
“或者畏难不肯回来,是么?”邬思道哑然失笑,叹道:“王爷以友道待我,粉身碎骨也只是寻常之报,焉敢苟且?我回京已经五天了!”
胤禛一下子站住了脚,诧异地看着邬思道。邬思道徐徐说道:“我在四川知道京中变故,即开始收集邸报和朝廷文书,回京后看完了四爷书房里所有案卷。用诚、墨雨、文觉、性音走马灯儿似的为我探听信息,朝局,我已经了如指掌!今日,朝旨颁布八爷门人黑硕哲为礼部尚书、保过八爷的张廷枢重为工部尚书、揆叙进封左都御史、三阿哥的门人赫寿当了江南总督——四爷回府这么早,是不是为这些事愁怅呀?”胤禛怔了一下,摇头道:“这些除授黜免宦海中平常事,本来无关我的疼痒。但上书房事前不和我关照,事后也不征询我的意见,聋子耳朵似的摆在那里,我这个管事亲王当得好没味道!”邬思道格格笑道:“四爷每日价口口声声想当‘闲人’,如今求仁得仁,倒不自在起来?”胤禛被他揶揄得也是一笑,又叹道:“我虽说没野心,也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