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危险的,且不说他自己与胤禛根深蒂固丝绕藤缠的关系,就胤禛手中掌握的把柄,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致自己于死地!明知胤禛言不由衷假话连篇,年羹尧连连叩头道:“是!奴才不敢胡想!”
“起来吧!”胤禛陡然间却已完全平静下来,“人往高处走,鸟往高处飞,也是人之常情。阿哥们如今这个情势,你有些别的想头并不奇怪。我教训你,为的你好。我说这话,你流的什么泪?你须知,你是我奴才出去最大的官,事事做好表率,做个一心为朝廷为国家君父的纯臣,不但对你有好处,也是为我争了脸,我岂有不感激的?北京这么乱,你胡走乱撞,惹出事来我保不了你呀,亮工,你明白你主子的心么?”他拊心痛切而言,谆谆复恳恳,不知哪句话触了自己情肠,竟也落下泪来。
年羹尧拭泪起身,抚了抚跪得发疼的膝盖,哽咽道:“主子,你的心我今儿算明白了。往后,你瞧我的,我一定做朝廷的忠臣,四爷的忠仆!”
“明白了就好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?”胤禛含笑说着,口气变得温馨宜人,“用诚,给你年大哥倒一杯普洱茶来!”
周用诚尽自聪明伶俐,今晚先是搞得糊里糊涂,后来又看得眼花缭乱。李卫几次来信,告诉他年羹尧在军中专横霸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