涨得通红,咬着牙问道:“十四爷,这玩艺哪里来的?”
“前日廷寄时,西安府的师爷扮成兵士送来。恰好雅布齐去催粮,我的一个幕僚和这师爷认得,就破了。”胤微微一笑,“这个师爷已经扣住,你想见见也不难。待会儿我的亲兵带你去。”
鄂伦岱顿时气得浑身直抖,破口骂道:“奶奶个熊!老子在这卖命,杀得血葫芦似的,后头还有自己人使绊子!老子宰了他!”
“你不能这样,这是人证。”胤冷笑道,“将来我和八哥撕掳这件事。现在我派你回京给父皇请安,先免了挨塔宁一刀再说。”鄂伦岱呼呼喘着粗气,半晌才压下来,说:“我就不谢十四爷了。回京还要办什么事,爷只管吩咐。”
胤慢慢踱着,雪亮的马刺和佩剑碰得叮当作响,望着中军帐外一片荒寒的旷野和阵阵狂舞的黄沙,许久才道:“北京是什么局面,我真想知道。八哥来信,一封封都说万岁身子骨儿康泰健壮,我的门人又来信说万岁见人手颤头摇,行动要人扶。你请安时,代我看看阿玛龙体,究竟如何。”
“喳!”
“还要看看四爷,”胤沉吟着,字斟句酌地说道,“如今在北京,能稍稍与八哥抗衡的,就是四哥了。所以四哥有难处,你要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