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他的父亲也是如此。
有时候遇到下雨,杜少会带着同伴们到我们的帐篷躲雨,顺便帮忙抢盖物资,但是大家越来越沉默,且不说每天的工作强度大,整天和废墟里的尸体打交道,对他们的心理也是一种摧残。
有一天杜少面无表情的走进帐篷,本来就满身是灰,这架势真有点儿慎人,他找了个角落径直坐下,看样子是有心事了,我拿上自己的矿泉水瓶走了过去。
“是不是又挖到……”我慢慢在他旁边蹲下。
“一个两三岁的孩子……他那么小……”杜少把头埋进手里。
地震确实给人们带来了太多死伤,我不是心理医生,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能拍拍他的肩膀。
等他抬起头,我把水递了过去,他喝了一口就站了起来。
“我过去了。”说着,把水还给我,走了出去。
看着杜少的背影,我突然觉得他比我所了解的那个人强大许多。
我们在灾区并肩战斗了二十天,二十天后我和一部分涉及到毕业的学员先回了学校,随后杜少也同其他几个自愿者撤离了灾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