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看了一眼满脸焦急惶恐严世蕃,心中不由叹了口气,东楼虽然擅于权谋,长于迎奉圣意,但终究没有经过什么挫折浮躁了一点,也自大了一点,不然谨慎行事之下又哪有今日的祸事。
“东楼啊,听为父一句劝,辞官还乡吧,不然大祸将至。”严嵩颤颤巍巍的说罢,喘着粗气闭目养神起来。
“爹,这怎么能行呢?咱们要是辞官还乡,那您这一辈子的心血可就全完了呀!”严世蕃不由大急道,自己还想着严氏一门富贵永久呢,怎么能轻易言败?
严嵩没有说什么,只是两行浊泪表明了他的痛心,儿大不由爹啊,随他去吧。
其实严世蕃也就是口头说说。自从老子病倒,因为无法侍奉皇上,皇上和爷俩的关系日渐疏远,这一点可以从这段时日来自己在朝堂之上连连败退看得出来。若是以前,只要父亲跑到皇上跟前把受的委屈一说,那对手就要倒霉了。
如今可好,眼见自己的实力被裕王一党慢慢削弱,他老人家不但不闻不问,还隐隐有默许之意,这可如何使得。
这次的事情说小也小,说他大却也大的厉害,要是皇上依旧是前些日子的态度,自己很有可能被徐阶他们给折腾下去,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