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反应过来的钟汐汐只察觉到一阵风飘过,面前已经没了贺曲皓的身影。
走就走吧,走了她也不用被架在名为“尴尬”的大火中反复炙烤了。
不过,还是要谢谢你,贺曲皓。
院子里是收拾好了,屋里加上昨天晚上漏雨,这会儿还是狼藉一片。
钟汐汐也顾不得跟钟沐沐算账,新床需要安置,还得换褥子被子,土炕上潮湿的草席也需要晒,还要给孩子做饭……
“笃笃笃!”
“有人在家吗?”
待钟汐汐拾掇的差不多了,老院的大门倏地被人敲响。
“谁呀?”
“来送麦秸杆的!”
麦秸杆?
不是约了黑市见吗?咋还送到家里来了?
“哎哟,这都下午了!”
忙活起来容易忘记时间,钟汐汐抬头看天,太阳已经下到天空三分之二的位置了。
在衣服上抹了抹手,她急忙跑出去开门,“哎哟,大爷还真是您,对不住了,我这家里出了点事儿把约定的时间给忘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
庄稼汉都是利索人,门一开,大爷将一排排车的麦秸杆有条不紊的搬进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