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盛夏,那时候梧桐叶将天空遮得密密实实,只有偶尔的光透过缝隙映在彼此脸上,空气中的叶香使她放松。
而这次来已经是深秋时节,路上行人的穿着已经以黑灰棕为主调。步行的、骑电动车的都面色匆匆。
道路两旁的树木易变得沉静肃然,枯黄的树叶挂在枝上,寒风一阵吹过,树叶便如雪日的灰黑麻雀,在空中成群旋转、飞舞,最后四散,不知去向。
易心浓将车窗整个摇下来,冷风灌进来,突然有些清醒,她望着窗外逐渐肃杀的街景,告诉自己暂时什么都别去想,无论如何,先把东西交给余清再说。
说起余清,自己到底该怎么称呼她呢?即便余清说在没有人的场合就唤她姐就成了,但易心浓还是觉着这样过度亲密了。
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跟别人处的生分,而是觉得前辈虽不计较,她可不能轻易跟别人没大没小。
如果按照学校的规矩,她应该尊称余清为主任。
易心浓到学校才两年,因为为内敛慢热,再加上当年进学校的年轻人就她一个女生,再加上忙碌于繁重的教学任务,她也就没跟哪位走得很近。
更何况,在成人的世界里,尤其是这一线大都会,大家边界感都很重,人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