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心浓走到刚刚放作业本的地方,将从顾战桥那里拿来的书,放在作业本上,然后弯腰连本带书整个抱起来,她站在那里不动,扭头等顾战桥,日光从头顶照下来,她密密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,额前的碎发蓬松细软,只有紧贴着额角的几根被细汗黏着,与她那张被烈日晒的粉红的小脸相映成趣,显得娇媚可爱。
顾战桥左肩挎着书包,双手将练习册抱于胸前,他脚步还算轻快,应该没有多吃力,刚才估计是新练习册摩擦小滑落了,他脚步不如易心浓那般飞快,只是稳稳地走着,略长的毛寸在阳光下星星点点地闪着光,他嘴唇上方已经有薄烟般的黑色绒毛胡须出现,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健康阳光的气质。
易心浓只是不说话立在原地,刚才看向顾战桥的目光已经收了回来,又重新背对着他。
只听顾战桥在她一步之遥的身后,“等等我。”
她驻足,心想,怎样,我刚才不是在等你?难道他要跟我并行?我才不要。
十六岁的懵懂花季,正是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岁,这份青涩的好奇带着太多难以名状的害羞和怦然,也是因为这令人着迷的好奇,使得男孩女孩在面对异性时保持着某种小心。那些切割男女同桌的鲜艳三八线,那些只以同性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