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心浓坐在塑料棚里头脑错乱了很久很久。
直到余清给她打电话说大家都准备回老校了,却哪里也看不到她,问她要不要一起搭车回去,她才缓过神。
她走出帐篷,发现场地人员已散,只有红毯两侧的花篮依旧在冷风中傲立,仿佛对一切不以为然。
易心浓环视一周,果然,他也已经走了。
易心浓觉得有些好笑,包括刚才在帐篷里一度陷入回忆的自己也很好笑。
原来,一直都是这样,每当她去找他的时候,他已经没了踪影。
易心浓呆呆地立在原地,任由冷风拍打在脸上,已经上午十点半,日光亮起来,积雪反光,刺得她想流泪。
一辆粉色宝马咯吱咯吱碾过积雪,在不远处停下来,“小浓,这边。”车窗摇下来,一个声音冲着她喊。
易心浓定睛一看,正是余清,她赶紧拭了拭眼角的濡湿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,一路小跑过去。
“校车已经走了,我不跟你打电话,你可就一个人留在这儿啦。”一上车,余清就嗔怪她道。
易心浓有些不好意思,低下头没说话,过了会儿才道,“我本以为还有其他活动的,剪彩结束得可真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