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心浓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跟赵斯磊见面了,虽然,每天晚上十点半都会准时接收到来自他的微信。
有时候是嘱托她天凉多穿衣,有时候是天干多喝水,有时候是分享一些在医院的见闻,有时候会讨论一下论文推·进程度,但更多的时候是关切她学校的事宜,经常捣蛋的那个学生今天有没有给她找麻烦,下次赛课的ppt用不用让他帮忙修改。
通常情况下,易心浓都会跟赵斯磊聊半个小时。
半个小时,不多也不少。
太多了,她觉得对他不起,太少了,又觉得自己刻薄寡义。
而敏锐如赵斯磊,又如何不能轻易捕捉出易心浓的变化,当钟表忠实地指向11点,他会识趣而得体地让她去洗漱,温柔嘱托她十一点半之前一定要睡觉。
他想她是知道的,毕竟,他已经对她坦白了一次。
易心浓说需要时间再考虑一下,那他就给她时间,毕竟他也曾让她在无言的岁月里等待过。
现在的等待就权当是当年的偿还好了。
岁月向来公平。
易心浓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候,大门的伸缩门已经完全合上。
她走到旁边的保卫室门口,见坐在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