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,孟时停止了自己‘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’的言行,说,要说是笑话的人,那也该是我。”
陆佳不说话。
“不开玩笑,我真挺开心,有姑娘说我有点喜欢你,怎么都是让人开心的事。”
他把双手搁桌面上,说,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你,嗯,除了陆老头,你是我第一个朋友。”
孟时这一听就很扯淡的话,反而让陆佳的情绪缓和了下来。
她说,“第一个朋友,从哪里算?”
孟时摸了下她一个月前给用电剪推的头,说:
“六月初,我突然想把自己掰成两部分,区分出‘以前’和‘现在’,于是那天晚上,我在紫禁城西北墙外“小夹道”巷子里,找到了李大爷的家,
那是个局促的小院,我敲开门,说,大爷,我想从头开始,来个光头。
大爷说,年轻轻的总要有个根。
便给我绞了个寸头。
那晚我睡的很好。
第二天,天正热,我从西天口胡同往里…”
陆佳知道他说的是拍那段视频的那天。那时才放暑假,现在马上国庆了。
孟时说,“掀开门帘子,陆老头正打盹,我喊一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