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他、像是要把人淹没的纯正‘三和弦’狂欢、“拾荒人”主唱“鄂上山”尖利的嗓音,一切通通戛然而止,就像被割喉的公鸡。
下午四点。
贾树道进入红杰大厦,坐电梯到轻雪传媒,面带微笑和圆脸前台确认预约,再由她领着到已经来过三次的秦庆国办公室。
老秦待的地方,说是办公室,更像休息室。整体空间不大,中间是一张石面茶几,茶几上面放着一整竹制的功夫茶茶具。
老秦抬手示意贾树道坐茶几对面,拿起茶壶给他倒茶,说:“孟时去送朋友了。”
贾树道看着红色的枸杞从紫砂壶里流入三才杯,点了点头,说:“来的路上听了《桃花源记》。”
老秦用茶则从罐子里取干枸杞放到茶荷里,说:“狗屁的桃花源,鄂上山惯用这一招,起个漂亮名字,悄摸摸的扔到音乐软件情歌分类里,
那些小年轻看名字和标签被骗去听,然后在暴躁的前奏里被兜头打一记闷棍,摘下耳机气急败坏的疯狂点踩,他也就靠这点爱好活着了。”
贾树道说,“他比楼三好,至少更接地气,‘八百里秦川’像一头离群奔跑的孤狼,楼三是俯视人间的麒麟,而‘拾荒人’不一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