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依旧不大,听着虚,和他壮硕的体型反差很大。
他拉起围裙抹了把脸,抬头。
孟时对这张脸没有任何印象,完完全全第一次见面。
老板说,“那天我……坐正对面……你…”
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两句之后,就看着孟时拿油墩的手出神。
孟时转了一下手,手背上一条很淡很淡的疤,是砸吉他那天,崩断的琴弦抽上去,割出来的伤,早就愈合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,“那天您在台下。”
秦川他们领着马路牙子三人上台时,舞台正对面,是楼三去世前工体几千张预售票的位置。
老板又用围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说,“谢谢你,孟时。”
孟时楞了楞,说,“谢谢你去……”
老板说,“乐队会好吗?”
孟时不知道老板问的是失去楼三的“八百里秦川”,还是已经开始录制宣传的,但他很坚定的点头,“会。”
老板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很是难看的笑。
孟时余光看到任虎举着收音,退着往店门口来,对老板点了点头,迈步往外走。
陈与溜边走,陆成康在他右手边,背对车道,斜对陈与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