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六点三十二。
孟时拉着买菜的小拉车,跟陆老头从国家美术馆地铁站往出走。
九月,四九城中午也能有个三十来度,但早晚还是颇有凉意。
孟时老三样,背心短裤加拖鞋,刚出地铁口,在地铁里暖和起来的身体,被风一吹又凉了半截。
看他缩了缩脖子,同款打扮的陆老头神情颇为不屑,“就这?”
这俩字孟时经常挂嘴边,老头学以致用,表情都神似,滋味十足。
孟时提溜着已经装满菜的小拉车下了台阶,把车往他手里一放,“出门内会,为什么不把衣服塞我手里。”
这话听的陆老头直瞪眼。
昨晚就让老伴交代了,天凉早上出门添衣服。
这货今早看他穿的少,非杠着来,要穿背心,现在挨了冻,又开始埋怨起他来了。
陆老头活这么大岁数,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拉过小车,骂了句,“你介是真孙子,忒不要脸。”
孟时低头从包里往出掏相机,头也不抬的用葫芦娃的语气回了一声,“爷爷~!”
就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脆性。
脆的让陆老头楞没觉的自个占到便宜。
陆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