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天上的瀑布冲了下来,又像种子破开土地,同时耳边还回荡着纷乱无序的脚步声和驼铃。
孟时感觉自个像被压在了沙暴里,意识清醒,但四肢沉重。
他强打精神双手撑着床坐起来,看了眼床头柜上面插着U盘的蓝牙音响,抬手给它拔了,丢了,伸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瓶水,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半瓶,这才感觉舒服了。
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,把主卧270度落地窗的窗帘全拉开。
外面天很阴沉,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。
“醒了没有?”
卧室的门被敲响。
孟时过去打开门,看到管斌带着条围裙,手里举着锅铲,杵在门口。
孟时闭上眼睛,心里默数三秒,重新睁开,眼前还是这货,直接伸手把他扒拉开,往浴室走。
管斌莫名其妙被推了一个踉跄,举着锅铲,跟在他后面,“我凌晨三点开车给你接回来,我睡客厅你睡床,现在又给你熬了粥,做了馅饼,你什么态度?!”
孟时头都没回,“说吧,什么事?”
管斌气势一滞,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“没事一大早就犯病?”孟时捧了水囫囵的洗了把脸,上下打量站在浴室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