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孟时相处久了,知道这货恶心人的时候,要比他更恶心,才能生存下去。
孟时有没有被恶心陈与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快被恶心死了。
他一屁股坐在床上,掏出烟给孟时扔了一根,问,“谢向杰要结婚了。”
孟时将烟点燃,“你跟他什么情况。”
管斌见没人理他,便去看孟时的分镜头脚本。
陈与叼着烟,仰面倒在床上,说,“乐队解散之后,我们就很少联系了,怎么说呢,就是感觉没那么亲近了,他前几天打电话说自己下个月结婚,我特么就干干的说了句恭喜,然后他说了句谢谢……”
孟时知道他这是“犯病了”,陈与喝醉了“犯病”是马路牙子为数不多的“大乐子”。
孟时忍住笑,在他旁边坐下,一只手摸出手机拍,另一只手点燃打火机伸过去。
陈与抬头对着火苗吸了一口,吐出一团烟雾,说,“挂断电话以后,我想了一下,艹,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这么说话了,可再仔细想想,如果没有演唱会那档子事,我们现在就应该那么说话吧,不对,可能只会逢年过节,发个祝福短信,然后,然后慢慢,断了联系……”
陈与说着捂住脸,双肩抖动,呜呜的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