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点。
管斌和春花被孟时赶出了玉湖庵。
姑娘为了明天的戏,在山路上上下下跑了好几个来回,在禅房翻看佛经等孟时回来的时候,没熬住趴桌上睡了过去。
被喊醒的时候,一个劲地道歉,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。
“诶,多懂事、敬业的一丫头啊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”孟时一边说,边把两人往外面请,站在门后头,一脸关切,“到旅店了,记着来个消息,别让我担心。”
“好,孟导也早点休……”
春花儿话没说完,砰的一声玉湖庵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。
随后一阵木质门栓插上的响动传来,接着是欢快的脚步声。
怎么也不像心疼人,会担心的样子啊!
管斌和春花看了看紧闭的房门,又默默对视一眼。
好气,好想拿个麻袋把他套起来打一顿。
两人悻悻下山,去国兴寺前面等着司机来接。
孟时把烧开的水壶提起来放在地上,用火钳将煤炉里面两个土豆夹上来,把煤炉下的口子封上,到柴房拿了一个小圆木桶,放在石凳旁边,舀小半瓢凉水进去,再提水壶倒热水,伸手试了试温度,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