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对他们来说,国庆节是一个羞耻的纪念日。
在墨尔本的某一天,和我一起演出的,是以为容易激动的打击乐手,她会在对观众讲话的时候发抖,就像她的音乐,一种有力的克制。
第二天就是国庆节,她说:f*ck澳大利亚!
在澳大利亚我觉得很轻松,反正我们都是外地人。”
杨衣的手平摊在桌上,却没有重新落座和说话的意思。
孟愈远抽了口烟,轻咳,说:“为了吃饭,澳大利亚人招收了不计其数的留学生。
不会快乐的年轻人,善财童子,来自各个地区,处长和资本家的儿女们,被放逐在所有人都是外地人的土地上。”
杨衣把手收回来,开口说,“孟先生还是长含愤怒么。”
孟愈远把手里的半根烟,按灭到摆放在桌面靠墙花瓶旁边的烟灰缸里,摇头说:“再大的噪音,也可以被树、飞蛾、蚂蚱消化掉。”
杨衣用清水话说:“孟先生会落叶归根吗?”
孟愈远眼睛低垂下去,好似隐没在他蓬乱的头发和胡子里,说:“我会死在这里。”
……
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,走廊上的同学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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