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、满地的残肢断臂以及连成一片的惨叫、哀号声不断刺激着他们的感官。
这里哪里还是人间,而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,许多地方散军经受不住这样的血腥与残酷,精神崩溃,怪叫着四散奔逃。
惊吓的失去理智的士卒们横冲直撞,未跑向对面的白苗军。反倒是把己方的战阵撞得四分五裂,混乱不堪。
战场上,恐慌的心理比瘟疫还要可怕,传播的比瘟疫也要快得多。
开始时只是小撮的九黎士卒怯战,而后很快演变到成阵、成战团的九黎士卒不战而退,九黎军的整齐阵营也随之开始变形。
平原军的两翼,如同两把锋利的柳叶刀,在九黎军身上做着切割手术,直接把九黎军的两翼和中军分割开来。
这时候,战场上的形势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九黎军两翼节节后退,而中军突前,白苗军这边则是中军顶住敌人,两翼在两侧包抄,将以魏尘为首的中部团团围在当中。
亲自指挥的魏尘自然也看出战局的失控,他传令下去,赶快擂鼓,督促怯阵不前的两翼士卒立刻前进增援。
西边军把战鼓敲的震天响,牛皮鼓面都敲破好几张。但地方散军却置若罔闻,依旧未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