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韦刑的话,众将们的目光纷纷向我投去,看我如何抉择。
我深吸口气,背着手,心情烦乱又矛盾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。
六万多的将士,白苗族最擅长防守的泗庸关军,资格最老的一支劲旅,我也想把他们全部带走啊,但是,能这么做吗?
我足足沉思了快一柱香的时候,终于停下脚步,举目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,然后闭上眼睛,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留下泗庸关军,其他战团,准备撤退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的脸色齐变。这么做。等于是不管泗庸关军了,让他们在泗庸关里自生自灭了。
“大王……”人们纷纷惊呼出声。
可还未等他们说话,我已瞪起猩红的眼睛,脸色涨红的大声咆哮道:“丢下六万将士不管,你们以为我愿意吗?我的心里好受吗?把他们带走,鼠疫会扩散。到时不仅是扩散到全军,还会扩散到全族,有无数的白苗人会被感染,会死掉!那不是风寒感冒,那是要人命的鼠疫,你们懂不懂?”
我的喊声极大,回音在大厅里久久不散。
在我的呵斥下,人们纷纷垂下头,都不再说话了。众人明白,我此时的心疼程度肯定要远胜过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