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阳如此平静,反倒让项猛和舞阳有些意外,前者尴尬着呵呵一笑,说道:“我和舞阳打赌,赌你会不会跑回营帐里偷哭……”
“结果你二人失望了。”
“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难过啊!”项猛走上前来,摇头说道。
秦阳放下地图,看向项猛,说道:“男人的悲伤,不是只表现在眼睛上的。不是吗?”说完话,他又垂目看向地图,继续道:“我希望你表现悲伤的方式是在明日之战,用你的刀砍下阿莫扎的脑袋。”
项猛慢慢握紧拳头,点头说道: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说着,他向舞阳使个眼色,转身向外走去。
在他临出营帐前,秦阳叫住他:“项猛!”
“恩?”项猛回头。
秦阳正色说道:“我们是不得不来到提亚和罗基军作战。如果你对此战的信念还不够坚定,那就把这句话每天念叨一百遍。”
项猛老脸一红,嗤声嘟囔道:“我的脑袋正常得很。”说完话,他人已走出营帐。舞阳瞧瞧秦阳,未敢逗留,急忙也跟了出去。
五更天,尸体已全部焚烧完,残存的骨灰暂时就地掩埋,并做好标记,而后,秦阳传令,全军轻装撤退,但凡沉重之物统统丢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