钳子,不信拔不了你毛!”几个兵丁便厉声喝叫:“走,统统过去!”
    “慢!”坐在床沿上的颙琰忽然一摆手大声说道,“你们是什么人?你有勘合引子么?征收钱粮是地方官的事,绿营兵有这个权?你大胆妄为!你比土匪不如!”郭头儿凑过来,嘻嘻一笑,像瞧什么稀罕物儿似的盯着颙琰,满口酒臭熏得颙琰身子直趔,“怎么,老爷是土匪?土匪就土匪,不当土匪谁给吃喝儿?你这不谙世事的小兔崽子,老子——”
    他伸手就抓颙琰领子,人精子在旁再也不敢忍耐,又不敢违了颙琰不杀人的禁令,在旁一伸左手拤了他下颊,右臂急速出掌插入郭头儿怀内,只一振,那郭头儿半句话没完“妈呀”大叫一声,纸鹞子一般向后“飘”去,“呼嗵”一声全身砸在苇笆墙上,把苇笆砸得稀烂,人已是过了隔壁,屋里顿时泥皮草节乱飞,溅起的灰尘雾一样腾空而起。
    这下子连隔壁都乱起来,一片叫骂声中夹着叽里咕隆乱响,喊着:“有贼!”“强盗下山了!”拔刀持棍有的往外逃,有的从窟窿里往这边钻……姓郭的大约头在什么地方碰了一下,一手提刀一手捂头顶儿晃荡着又钻回来,指着颙琰大叫:“他们都是贼,兄弟们,咱们人多,拿下他们请赏呀!”一时便听店外大锣筛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