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听得闷炮之声遥遥传来,兴奋得眼中放光,说道:“快派人,到平邑北门烧三堆大火,烧起来后,把所有烟花起火都点燃了,火越旺声势越大越好!——刘墉进了山寨,见这里异常,一定要布置增援的!”他一脚踏了石礅看着天空,伸手道,“吉保,太冷了,弄口酒我喝!”
龟蒙顶寨后响炮,寨东南起烟花,立时惊动了王炎、龚义天一干义军。他们在山下集结了近半个时辰,大队人马收拢来,原打算一鼓作气直扑阿葛哈老营,把这一营弱兵打散,烧它个火焰烛天,然后从容进城安民。但前哨摸到大营半里远近,莫名其妙从城西树林里传来一声火铳枪响,惊得野鹳老鸹绕林子乱飞乱叫,兔惊狐走树摇草动的。大营里就都是死人也惊醒了,派人去查看,偏那葛逢阳隐藏得极好,连个鬼影子也不见。再看大营,本应是提铃喝子派人出来侦探的,怪煞也是一点动静全无。黑魆魆阴森森的帐篷营房寨门横卧着,像一尊暗地里磨牙吮血的怪兽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模样——已经觉得不吉祥,山上又是这般动静,到处都透着凶险莫测。本来一脑门心思要踹营的,二人都有点狐疑不定了。
“是福康安在北边动手了。我们先走一步,好险!”龚义天抹着满把的汗庆幸地说道,“王圣使,有你的!他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