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有所区别,留下命来,将来视吏情政情再作斟酌。”说完,安心地稳稳身子,坐直了。
和珅眼皮翻着看一眼乾隆,又垂了下来,这一霎时间,他心中已动了无数念头,定住了心说道:“奴才以为二人都应置之重典,为天下后世人臣辜恩非礼无法者戒。纪昀的主罪不是李戴一案。他在皇上面前亵慢无礼,以东方曼倩自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一次两次,自恃才高,以为可以玩弄君父于股掌之上,这个罪不能恕!他议论宫闱里的事,肆口讥讽,卖弄学识,妄比先朝亡国故事,甚或出试题也暗含讥讽,谤君自标,奴才也以为不能恕。李侍尧豺声狼顾,是一副跋扈相,事下擅作威福,滥作刑赏,事上伪作直戆掩饰其诈。他只是生不逢时遇上了英明天断之主,换在乱世,奴才敢保他是个曹操!皇上从宽为政,已经包容了他们多年,前杀王亶望折尔肯,后杀国泰于易简,这是多大的警戒?两个人仍旧置若罔闻!这样的人不杀,那么从前世宗爷杀陆生楠,皇上杀尹嘉铨又如何解释?不办李侍尧,又何必杀国泰?”他顿了一下坐稳了,也是一脸安详。
乾隆皱起眉头,一手把抚着青玉镇纸,沉思着,又看阿桂。
“奴才赞同和珅意见。”阿桂这也是早就打定的主意,因此说得又稳沉又持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