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办呢,我就给你办了;不能办呢,我也把话给你捎到。”小毛子蹙眉道:“说起来寒碜死人!昨个回去,我妈病得厉害,抓药的钱没着落,找表哥拆兑几个。”
魏东亭以为他说假话,心里暗笑,将胸脯一拍说道:“兄弟,你这叫尽孝!这点子事,哥哥能帮忙——得多少钱?”小毛子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怎么好打您的抽丰?其实也要不多,一吊半就够用了。”魏东亭哈哈一笑:“一吊半够做什么!这是五两,你拿去给老伯母治病,再买点补药养养,就会好的。”小毛子很觉意外,拿眼盯着魏东亭道:“您一个月月例才不过五两,我怎么过意得去呢?”魏东亭道:“自己兄弟,说这样话叫人笑。”
“那我就谢赏了。”小毛子双手接过银子,就势扎了一条腿,极其熟练地请了个安:“魏大爷真是好样的!”魏东亭见他要走,装作不介意地问:“你这会儿到哪儿去啊?”小毛子道:“回里头去,今儿个我当差,到明早起才得下来呢!”
“里头”就是大内。这可是正瞌睡,天上掉下来枕头,但又不能卖得太贱。魏东亭漫不经心地“啊”了一声问道:“皇上跟前的孙氏,你认得不认得?”小毛子一听便笑了:“别说孙嬷嬷,就是苏麻喇姑大姐,谁不到御茶房来?那都是皇上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