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步,稳定一下情绪,若无其事地坐了中间的御椅,淡淡一笑:“二卿请平身说话,七叔请见,有什么事要奏啊?”
杰书抬头看见康熙犀利的目光,畏缩地避了开去,跪下低头奏道:“苏克萨哈请守寝陵一案,奴才等已拟过,奏请圣上降旨。”康熙瞥一眼鳌拜,见鳌拜一本正经地站着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,心知有异,缓了缓才说:“怎么‘奴才等’呢?朕不是只委了你吗?不过既然你等会议过,且读奏章给朕听。”
杰书颤抖着展开折子,期期艾艾地读道:“兹奉旨事……”方读半句,康熙手一摆打断了他:“朕的批语不劳你再念。你们打算怎么发落苏克萨哈?”
“是……”杰书叩头道,“奴才等思之再三,苏克萨哈身为辅政大臣,身受先帝重托,不知……仰报天恩,却大肆狂吠,欺蔑主上……”
“慢!”康熙颤声喝道,“朕没有听清楚,大声读!”他又惊又怒,咬牙道:“这么大的罪,该怎么处置呢?”
杰书见康熙变色,越发惊恐,回头看看鳌拜,鳌拜也笑嘻嘻地盯着他,眼睛里露着凶光,不由想起那只捻断了腰的高脚银杯,遂硬着头皮奏道:“欺……欺蔑主上,理合以谋反论罪,凌……凌迟处死,全家抄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