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——我家老太爷见了这诗,必是喜欢的。”明珠笑道:“天道盈虚轮回,岂非人力可为?这些遗老不能顺应天时,也实是可笑。”
伍次友正色道:“这有什么可笑的!其情可悯,其志可宥,咱们与他们相比,反而增添汗颜。”
明珠原本想安慰伍次友一番,反引出伍次友的牢骚来,忙用话岔开道:“天已大晌午了,咱们寻个去处歇息吃饭吧!”伍次友也觉对明珠言重了些儿,歉疚地笑道:“好,依你!只是哪里去好呢?”
“出来时我和虎臣约好了,”明珠笑道,“柱儿在白云观外又开了个店,不如还是扰他去!”
“山沽?”伍次友摇头道,“前几天和婉娘方扰过,他小本经营的,咱们有事没事总去,怕不太好——路也远了些儿。”明珠不等他说完,一边扯了伍次友便向外走,一边笑道:“这有何妨?柱儿那里管保没得说的。昨儿见他,还抱怨‘二爷总也不来’呢,哪里一顿饭便吃穷了!”伍次友道:“由你,我却懒得乘车坐轿。”明珠也笑道:“这倒正合了小弟的意,咱们就安步当车吧!”
二人一边说笑一边走,已过未牌时分才到白云观外山沽店前。柱儿一副跑堂的模样儿,毡帽短衣,水裙撩腰,肩搭白毛巾,早笑嘻嘻迎候在门